《艾尔登法环》的剧情,与现实中的故事还挺像?

碎碎念工坊

作者:碎碎念工坊

发布于2022-04-05 11:27:06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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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艾渴echo

  据说那是在公元312年10月,焦头烂额的康斯坦丁乌斯目睹了他此生第一个基督教异象:

  彗星扫过天际,留下的火舌与黒烟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十字形。

  此时一个声音坚定地告诉说:“这是你克敌制胜的痕迹,将它涂在盾牌上,唯一的真神便会施展力量,助你消灭敌人”;而康斯坦丁乌斯,似乎也没什么其他选择了,这次进攻本就是以寡敌众,他的部队在长途奔袭后早已疲惫不堪,更何况风中还流传着更可怕的消息,说马克森提乌斯的几万援军业已就位,此刻正在米尔维安大桥的另一端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此时此刻,能帮助康斯坦丁乌斯其化险为夷的,恐怕就只剩下神话里的奇迹了。

  可接下来的故事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了,听人劝的康斯坦丁乌斯奇迹般地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而马克森提乌斯则在乱军之中溺水而亡,其党羽亦作鸟兽而散;因此顺利走进了罗马城的康斯坦丁乌斯从这一天起成为了虔诚的基督徒,之后不仅用一纸“米兰赦令”彻底改变了此前罗马人对基督徒的敌对态度,还在随后的尼西亚会议上正式确定了基督教罗马国教的尊贵地位,也因此被后来的基督徒们尊称为康斯坦丁大帝。

  故事很不错,但考虑到康斯坦丁大帝直到临终前才不情不愿地接受洗礼,这么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与其说是“皇帝得到了上帝的垂青”,倒不如说是老谋深算的政治家在权衡利弊后,做出了被证明是最正确的决定。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如何,这位皇帝都拉开了新时代的序幕,从此诸神黯然退场,群星怅然无光,新神福音恩泽万物,却也觊觎凡俗世界的权柄,逐渐开始腐化堕落,终于在注定到来的那一天被人钉了个四分五裂。

  当然,这是很多很多很多年之后的故事了,暂时还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此时此刻大家更关心的当然是另一个重要问题:

  这TM和《艾尔登法环》到底有个啥关系?

  非要可丁可卯一一对应的话,那……真的是毫无关联,我只是单纯感觉,这对(除中东和小亚细亚地区)俗世而言陌生而强势,宛如天降之物的信仰和同样不讲道理的“黄金树”有那么几分类似罢了。在此我不妨重申一下,这一系列的东西完全,绝对,100%不是大家所公认的环学讨论,它只是我强行把《艾尔登法环》拉进现实世界的可笑尝试罢了,因此很多细节不甚精确,很多地方颇为牵强——所以如果说你对文中某些观点表示异议,那毫无疑问,你是对的,为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又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好心情可是得不偿失,又毫无意义。

  而如果非要说这段文字对我来说能有啥意义吧,应该也只是和大家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原来拨开那些故纸堆上的枯槁文字,现实世界里发生过的故事可能和老贼和马丁的笔触同样精彩。这样一来,我们还得把视野重新聚焦在神话即将终结的爱尔兰,和黄金树深深扎根之前的交界地上。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黄金树”来自繁星之间,落于交界之地,迅速为自己找到了代言的使者,并在网罗到足够信徒之后凶相毕露,开始率教众与交界之地的几乎所有其他势力大打出手……随后一路凯歌高奏,似乎没经历太多苦战,便轻松杀出了个自己主导的全新时代。

  不过对于如此霸气侧漏的描述,我一向是有些怀疑的,毕竟在现实世界里,即便是得到了奥古斯都本人的极力推崇,基督教在西欧的传播依然不甚理想,以至于蛮族肆虐,(西罗马)帝国毁灭前,这个本该很有“人缘”的宗教始终未能取得与帝国实力相匹配的影响力,四舍五入下,甚至可以说是靠着凯尔特僧侣之后几百年间反哺式的传教(史称凯尔特传教运动,Hiberno-Scottish mission),才获得了后来唯我独尊的地位。

  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也意味着在历史不曾聚焦的远方海岛,在被迷雾笼罩着的凯尔特人的地盘,基督教赢得了辉煌的胜利,如同游戏中黄金树驱逐众神那样,代替了凯尔特人信奉了千年的德鲁伊教呢?

  在某种程度上,事实的确如此。基督教确实在短时间内改变了凯尔特人的主流信仰和精神面貌,其势头之迅猛,让一向笔触冷淡的埃德蒙·柯蒂斯都不禁感叹:“公元五世纪以前,谁也不可能比肆意劫掠的爱尔兰人更野蛮,更残忍,可这之后几个世纪里,谁的名字都不可能比科伦巴、艾丹和亚当南更令人感到亲切崇高,在学术和宗教方面,也没有谁可能比约翰·司寇塔斯或者科伦巴那斯更有名望(《爱尔兰史》,江苏人民出版商1950年第六版)”;只不过基督教在爱尔兰的传播远不像“黄金树”那般声势浩大,霸道残忍——在某种程度上,它更像是那个男人为上帝代言的个人传奇,是那些神话故事的背后,帕特里齐乌斯被后世奉为圣人的真正原因。

  帕特里齐乌斯,或者以大家更熟悉的说法,圣帕特里克,是爱尔兰的主保圣人,也是现实世界里,保证爱尔兰皈依基督教的传奇教士。

  传说这位老哥灵机一动,用三叶草点出了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关系,让习惯了“三重神性”的凯尔特教众欣然接受了基督教的理念;在山顶斋戒了整整四十天,向上帝祈求让爱尔兰岛免遭荒凉;在更夸张的故事里,他甚至赶走了爱尔兰岛上所有的蛇——不消说,这类故事就算不是完全杜撰,也绝对被大大夸张了,不过即便除去了那些太夸张的部分,帕特利乌斯的经历依然堪称传奇:十六岁被海盗卖到爱尔兰岛上放羊,六年以后受主指引逃回了英国,可没过多久便再次主动回到爱尔兰,意欲传播主的福音。

  这一次,等待他的是乡野土匪的殴打,德鲁伊们的敌视,关于“基督徒是一群乞丐和疯子”的预言,和据说长达六十天的牢狱之灾。不过渐渐地,一些渴望权利对现状不满的领主贵族也发现了帕特利乌斯在某种程度上与自己目的一致,哪怕只是为了恶心恶心那群德鲁伊,其实是有必要赐其土地供其站稳脚跟的;而更可贵的是,帕特利乌斯头脑清晰,战法凌厉,知道如何利用学院反戈一击,从而在根本上抹去德鲁伊阶层在凯尔特社会里存在的意义。

  这里的学院指的当然不是(曾经)利耶尼亚湖心浮岛上的雷亚卢卡利亚,而是曾经遍布于爱尔兰的德鲁伊修学院。在那里,年迈的德鲁伊会选出最聪明,记忆力最好的徒弟,对其呵护有加,倾囊相授,以便其能顺利接替自己的位置,成为一名优秀的德鲁伊;而这位徒弟,无论之前出身何处,身价几许,哪怕是个被唾弃的贱民,学成之后都将成为高贵的德鲁伊祭司,就连当地领主见了他也得谨言慎行,乃至卑躬屈膝。

  由此,我们差不多应该能看出王室贵族与德鲁伊祭祀之间积累已久的矛盾了,但实际情况应该要比你的想象严重得多。

  还记得我们之前提及的称王仪式吗?就是那个“爱尔兰之王必须得到主权女神的认可,与其结为夫妻,才有权统治爱尔兰”的德鲁伊教传统。显然,这样的设计在类似《艾尔登法环》的奇幻世界里是完全没问题的,女神就算不亲自献身,也能至少搞个分身出来,给被自己认可的王夫生下几个孩子;但在现实世界嘛,国王们怕不是连女神一个“呵呵”都收不到,最后还得乖乖求助大德鲁伊们为自己和女神传递信息,相当于在“君权神授”之上又默许了“德鲁伊享有对神的最终解释权”。加之德鲁伊教严禁任何书面记录,以至于根本不存在什么确切的“教义”可供外人讨论辩驳……

  种种问题必然导致的结果正如迪昂·克里索托姆所述:是教会决定一切,而头戴金冠、住在豪华宫殿里的国王,只不过是执行他们意志的仆人或臣属罢了。

  这样一来,如果我的理解没出大问题的话,德鲁伊修学院便和雷亚卢卡利亚产生了一些微妙的联系:

  介于魔法师的前身乃是观星者,我想在群星依然的璀璨的神话时代,雷亚卢卡利亚的作用应该同样是以智力为标准选出最合适的观星者解读群星间的诸神意志,也凭此“知识垄断”得以保持相对独立而崇高的社会地位——直到卡利亚王室异军突起,其缔造者和领导人还是更强力,更能解读群星意志的满月女王,那可真是,打也打不过,辩经还理亏,也就只能把校长之宝座拱手相让了。

  回到帕特里克这边,虽然他无力操控月亮将敌人轰杀殆尽,但也意识到了德鲁伊教不留文字的传统绝对能帮助自己扭转乾坤:要知道这次跟随自己来到爱尔兰的,就算称不上学富五车吧,也至少都熟练掌握着拉丁语和爱尔兰语,自然也就肩负使命,一边教普罗大众识文断字,一边以拉丁语和爱尔兰语将收集来的神话传说德鲁伊故事手抄成书,并在其中加了那么一丢丢基督徒对故事的独到理解……

  于是在流传至今的凯尔特神话里,我们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海神曼纳南承认基督教圣徒的力量远比自己更加强大,最早的德鲁伊安图会奉劝同僚改信耶稣,而最后一位爱尔兰主权女神艾琳娜似乎天生和德鲁伊教八字不合,无法食用被“异教徒”玷污的食物,只能靠上帝的恩泽勉强过活,后来其形象更是自然演化成了在爱尔兰与圣帕特里克齐名的守护者圣布里吉德……

  当然了,介于彼时吟游诗人(菲利,算是德鲁伊教类似中层传播者的特殊阶层吧)们依然强势,圣帕特里克的努力其实并没有立竿见影,但他也确实和女王一样,在实质上打破了德鲁伊们的知识垄断,保证了基督教可以稳步地吸纳信徒,越来越多的德鲁伊修学院自发转化成了同等功能的修道院,让海岛基督教的鼎鼎大名响彻整个爱尔兰岛——却也为即将发生的故事埋下了若干不大不小的隐患。

  公元563年,“教堂之鸽”圣科伦巴带着自己的12名亲信离开自己的故乡,转而在苏格兰开始了生活,传教,分享知识,继续抄写书籍经文,并帮助迷失了的皮克特人投入到了天主的怀抱之中。在某种程度上,此举正式拉开了“凯尔特传教运动”的序幕,本该荣光无限;但略显尴尬的是,圣科伦巴之所以决定远赴重洋,并不是自己受到了什么感召,而是因为基督时代的爱尔兰新王出尔反尔,不仅将圣科伦巴逐出爱尔兰岛,还险些将圣帕特里克在岛上的遗产摧毁殆尽。

  这……虽说听上去不近人情,但我想应该也不难理解吧,既然基督教的国王贵族从德鲁伊手中收回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权柄,那这群仍在权利中心的基督徒就碍眼到有些让人心生寒意了:

  随着基督徒不断增加,教会势力自然也会不断发展壮大——仅在圣科伦巴被放逐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在爱尔兰各地主持修建了三十几座全新的教堂,若国王毫不介意若袖手旁观,那如果哪天圣人凡心一动,振臂一呼,自己岂不是又要大权旁落?更何况海岛基督徒极尽虔诚,对罗马教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因此各地主教宛如王伴黑影,虽说本职乃是辅佐领主,但(原则上)绝不可能与其沆瀣一气,反而会对其不虔诚的行为大加指责,甚至自己动手,替天行道也说不定。

  这便是千百年来王权与教权之间恒久不变的冲突,但考虑到游戏《艾尔登法环》中,至少在这一阶段王权与信仰高度一致,且诸神恩赐真实存在,显然这与游戏中学院与黄金王朝间的纠葛不尽相同。至少从表面上看,两者所代表的是时代交接截然不同的信仰,而女王与英雄的交合更像是黄金树以最简单,且相对温和的方式将对星空的最终解释权纳入自己的怀中,所展现出的乃是强势信仰包容的侵略性,与圣帕特里克用“三位一体”来解释凯尔特教的“三重神性”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又像是迈锡尼人(或者是后来的亚该亚人,多利安人)将阿尔忒弥斯纳入自家主神体系,以供被征服的克里特人继续崇拜自己的森林之母。

  而在这之后,黄金树与交界之地原住民之间便没了那么大的信仰分歧,自身又不吝赏赐愿意恩泽万物(至少在表面上),自然可以更顺利地网罗信徒,直到它获取了足够的影响力,成为了交界之地的主流信仰,不再需要对“异教徒”如此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这段联姻似乎也就没那么有必要了……

  所以可能正因如此,红发英雄便连夜跑路,尽显渣男本色?而满月女王,一代传奇就这样为情所困沉沦至今?虽说于情于理好像也说得通,但就是显得大家的格局实在是小了点儿。

  那我们不妨把脑洞开得再大一点儿。

  一个是不世出的魔法奇才,一个是醉心于完善黄金律法的信仰大师,这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在全监理费最负盛名的研究机构呆了那么久,真的可能只是结婚生子,之后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吗?别的不说,拉达冈可是(在物品里)明确表示自己来学院可是带着一定学术目的的呀;而如果说他们的确在学院里有所发现,那这发现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它是否可能与女王的失心发狂也有什么的关系呢?

  更重要的是,交界之地是否还有其他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呢?这又将为他们的“人”生轨迹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而回到现实世界,在王权与教权愈发剑拔弩张之际,另一个,嗯,谈不上是全新的势力亦在沉默良久之后爆发而来,其所作所为对基督世界造成的冲击不亚于“黄金戈德温”之死引爆狭间之地的彻底混乱……

  不过没办法,篇幅有限,这些故事和问题就只能放在之后的章节里为大家一一呈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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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登法环
艾尔登法环
平台:XONE | PS4 | 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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