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格瑞扩展线索故事全集,一张羊皮纸就是一章故事

旅法师营地

作者:旅法师营地

发布于2019-08-02 14:37:33 +订阅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舅舅安度因。随着大补丁的上线,辛迪加最后一个领袖也揭开了他神秘的面纱。在这里,我为大家翻译整理了这次诺维格瑞扩展的官方线索故事全集,一张羊皮卷对应一章故事。前排提示,因为大部分翻译都是在国服上线之前完成的,所以在人物名称上可能和国服有出入,也有的是我使用了个人偏爱的翻译方式,相信你们是看得懂的,希望大家喜欢。

  昨天,我的父亲去世了。在他的物品中,我找了两本日记——一本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而另一本只夹了一张便条。

  沃尔特,假如你在读这个便条,那说明我的生命和我的日记都走到了尽头。
  记住,发掘正确的真相是振兴我们家族的关键所在。
  我希望这本日记能帮助你缕清思绪和发现。你成为一位求真者的时间已经到了。要小心,有些真相或许更应该永远尘封。我知道你会让我骄傲的,儿子。
  祝好运,维克托·贝里塔司

  到目前为止,我都还认为我的父亲只是一个为杂七杂八的客户干一些活的承包人。解决一些简单的案件,让失散的家庭重聚,巧解骑虎难下的困局等等。我父亲称他自己为一名“求真者”——一个通过发现微小但有用的事实真相来补贴家用的男人。

       我甚至还没有摸一摸他的笔记,然而这些文件已经在向我展示着家族里过去从不为我所知的秘密。打个比方吧,在我祖父的最后一件案子后,我父亲的第一次行动就是要毁掉我祖父的笔记本。在我的祖父被依照维兹米尔二世的命令处决时,我的父亲被恐惧所驱使毁掉了笔记。我祖父所受到的指控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我是其中之一。 

       事实证明,我父亲一直努力把他所发现的皇室秘密化为己用。我父亲对于祖父行动毛手毛脚的指责清晰地解释了为什么我的父亲从不接手容易出差错的案子。

       尽管如此,我父亲在他第一条笔记中所发掘的事实,或许深藏地下才会与人无害。他在挑选他承接的委托时一直十分谨慎,尽可能地避免涉足城市中的灰色地带。或许祖父的死阻碍了他取得更大的成就?如若不然,为什么我所继承到的所有遗产只是这一个狭小的房间?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我的父亲深爱着我并且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成为“求真者”是不是我所想要的人生?

  最终,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推开了我父亲办公室的门。哦,假如你能把这个布满灰尘、杂乱无章的位于一家妓院之上的房间称为“办公室”的话。不管怎么说,它的“地理优势”让它能吸引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也就为我父亲提供了稳定的客户来源。但是,在进去之前,我必须得先找妓院老鸨路易莎夫人聊一聊。据说,在她晋升到管理层之前,曾经也是以卖身过活的。现在看到她,几乎没有人会相信那是真的。然而,那些能够证明路易莎过去生活真实性的人,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她就坐在那里,烟雾萦绕,一圈圈烟饼不断地从烟管中涌出。路易莎夫人一如既往的都是以如此的姿态迎接每一位来访的客人,坐在房间的正中,四周环绕着在放松的女孩们……抑或是享受着互相陪伴的女孩们。当一个人走近她妓院的那一瞬间所收到的感官刺激,不亚于一只昆虫即将落入蛛网的一刹那。与金主的头脑博弈让她分辨出哪些人值得她花时间。于是,我来了,尽可能的忍住我想要咳嗽的欲望。“保持冷静,”我心想,“我必须振作起来。”我们的对话很短。在表达了对我父亲死亡的哀悼之后,她一分钟也没浪费在我身上。我看得出,她的意思是她这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要想待下去,拿出银子来。

       我匆匆的走上楼梯,因为我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而且我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再呆一分一秒。“希望老头死之前给我留下了一点点遗产,”我心里念叨着,爬楼梯的步伐不曾停歇。很遗憾,我不出意料地发现他的保险箱几乎空无一物。在他死之前,他长时间受病魔的折磨,因此他的生意也是一蹶不振。我快速的翻看了一下他桌上的文件,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杂物堆中赫然躺着一封署名给我的信。信写在精致的羊皮纸上,用华丽的蜡密封,在信封的中央是一束燃烧的火焰。

       前几行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官腔悼词,但是很快这封信的内容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信上似乎隐晦的告知了我如何参加一个即将在后天夜里举行的秘密集会。我立刻意识到这个案子似乎不太寻常,但我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地步了。我继续读了下去,毕竟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跟随着信上的指示,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上城区的小巷,找到了一扇微掩的木门。在我悄悄溜进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的时候,我的心跳得飞快,我感到它几乎要从我的嗓子眼里飞出来了。黑暗中好像坐着一个男人。“请关上门。”他的声音很柔和。随后,他脱掉了自己的兜帽。在蜡烛的微光下,我看清了他的脸。我的老天,是大审讯官赫韦德。

       “你的父亲在过去很好的完成了他的工作,”他说,“我希望你能都继承他的衣钵,孩子。”现任永恒之火大主教高阶祭司——赛勒斯·赫姆法特——最近行踪十分鬼鬼祟祟。当赫姆法特为一次深夜前往一幢废弃别墅要求派遣护卫的时候,大审讯官就感到找出关于大主教的真相是他必须行驶的职责了。“你的任务很简单,”他停顿了一下,“找出赫姆法特究竟在参合些什么勾当。”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永恒之火教会内存在明显分歧。

       我所追寻的真相是,为什么大主教赛勒斯·赫姆法特在参加那些秘密集会?

  根据大审讯官赫韦德的描述,赫姆法特主教在后一天晚上有申请了一次护卫队。我设法找到了赫韦德所说的那一幢废弃别墅,它矗立在诺维格瑞近郊的庞塔尔河对岸。我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溜进了别墅的残破花园侦查他的周边地带。除了阳台上的一张单桌和几把散落的椅子,整栋建筑看起来十分荒凉。“看起来,这就是他们进行今晚会议的地方了,”我心想,一边在房间里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处。最终,我相中了塞在房间角落的一个旧衣橱。

       唉,我在这块又狭小又难受的空间里静静地等待海姆法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有身上破旧的披风勉强保持着我的温暖。从衣橱门缝中,很难看到比那张桌子和围栏更远的景象。不仅如此,衣橱中的披风和帽子堆在我身上,除了叫喊声几乎没有什么能传进来。但是,为了保证我的隐蔽,这都是小小的代价罢了。

       当房间终于迎来第一位客人时,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之下了。他是一个矮人。即便是对于矮人来说,他看来也实在是讨人厌。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似乎是地图的羊皮纸,摊在桌上研究起来。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鸦雀无声,但是这份安静很快就被随后的来客打破了。我立刻认出来了那个身材高挑,面容自信的女人。“古德伦也来了,”我心想,“我讨厌她踏浪帮的那些跟班。”另外两个人,一个面容憔悴,赤身裸体,浑身布满了骇人的纹身,另一个则脸戴面具,神秘的躲在长袍中。

       下一个到来的是大主教本人。看起来他是最后一个,在他到来之后,五个人开始围着研究矮人带来的地图,进行某种形式的“谈判”。他们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圈圈画画、时不时地用拳头砸一下桌子或者大声吼叫两句。虽然他们具体谈话内容很难分辨,我能看出啊他们大概是在划分势力范围。直到现在,我还无法想象黑暗的诺维格瑞地下世界的统治居然是由如此正式的谈判决定的。或许更令我惊讶的是,像赫姆法特这种地位的人,居然会同意和这些地痞流氓见面。

       随着时间流逝,我发现他们进展寥寥,空气中的火药味逐渐浓了起来。很快,他们的嘲弄拌嘴演变成了充满敌意的威胁。就在他们要动起手来的时候,从房间的另一个阴暗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咳”,争吵者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我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六个人的存在,难道他在我到达之前就已经在房间里了?想到这里,我的背上顿时冷汗直冒。我一开始还讨厌身上布满灰尘的斗篷,现在却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那几分钟如同永恒。尽管我已经十分害怕,我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个神秘人的动作上。我屏住呼吸,等着他把我从衣橱拎出来的那一刻。突然,我瞥见了一道金光,从空中一闪而过。貌似,是一枚硬币?它似乎表示了会议的结束,因为几个与会者随机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在他们走后很久,我还是蜷缩在衣柜里,一动也不敢动,试图理解我刚才看到的一切。在我终于鼓起勇气离开这个受诅咒的地方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在我回诺维格瑞的路上,我的步伐比我这辈子任何时候都更加迅速和充满使命。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我见证了城市里最危险的角色们的集会。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那第六个神秘的与会者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以及他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我都在翻看自己的笔记,尝试拟定接下来的计划。太多的问题让我的脑袋感觉要炸了似的。我到底把自己卷入了什么麻烦?因为害怕有流氓或者刺客在我的住处埋伏,我决定离自己家里远远的,改为前往我父亲的办公室。妓院的环境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让我不像在家里的时候坐立不安。赫韦德或许希望我尽快向他报告,但我害怕我的发现会被他嘲笑。或者……我的下场会更惨,大审判官看起来不是个幽默的家伙。永恒之火的信徒对待失败者的手段“远近闻名”。

  因此,我觉得暂缓我的汇报,去码头区域勘察一番。现在看起来,踏浪帮是我最好的信息来源。这个臭名昭著的团伙由小偷与海盗组成,势力范围覆盖了每一笔在码头进行的交易。你经常可以在商船靠岸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岸边等候。他们就像吸“金”的寄生虫一样,把手伸向各式各样的目标,不论是手工艺人,水手还是商人,他们都会收取“税”和“保护费”。尽管受害者们也不喜欢,但是踏浪帮在收钱的过程中很少碰到要流血的情况,那些税费仿佛变成了所有在这个码头做生意的人的潜规则。

  古德伦,踏浪帮的领袖,一个出生在史凯利格,在海风锤炼打磨中成长起来的女人,经常可以被看到在码头周围的小巷与她的帮众们开怀畅饮。我相信如果我小心跟踪观察他们就能获得一些关于她和这个城市其他犯罪领袖交易的具体信息。说实话,古德伦实在是过于好找了。看起来踏浪帮喜欢从早到晚展示他们的形象和名声。

  我还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就大老远的听见他们大声唱歌。他们看起来既不警觉也不紧张,反而十分无忧无虑、毫无戒备之心。古德伦坐在一个高大的箱子上,用匕首清除着自己指甲盖里的污泥。不远处,一个女侏儒正准备使用她们帮派的标志性道具——一个抓钩。她将抓钩掷过小巷的墙然后开始攀爬,帮众们开始给她加油助威,“宾西!宾西!”她回头向他们示意,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开始她的攀爬。

  有一瞬间,那个侏儒完全消失在了视野里,随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挑逗的口哨声,古德伦也听到了,她露出苦笑。我看到一帮粗鲁的矮人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向踏浪帮走来。古德伦摊开双手,期待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个矮人走上前把一枚金币放在了她手里。对于这么一大批货来说,一枚金币简直是九牛一毛。看到古德伦的宽大我有点惊讶,最近一直有谣言称矮人正在试图扩大他们在码头的势力范围。

  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跟随着拖箱子的矮人们穿越了城市。我和他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因为我注意到他们也小心翼翼。唉,我最终在乱糟糟的主教广场跟丢了他们。一整晚没怎么睡,现在线索又断了头,我决定是时候结束我这次调查了。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诺维格瑞的矮人没有再为码头的控制权斗争。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他们为什么半途而废又是在听从何人的命令。

  那天从主教广场无功而返后,我有一种走进了死胡同的感觉。整整一夜,我翻来覆去地研究目前拥有的资料,直到我突然回想起在市场无意听到的一些信息。一个衣服贩子和一个鱼贩子闲聊着一起最近发生的谋杀案——“雕刻家”佛科的又一杰作。据说他十分喜爱在对受害者下手前舔自己的刀刃,一种多余的、嗜血成性的体现。根据这个信息,我决定前往他两周前杀死最近一名受害者的巷子里,混进乞丐当中,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发现。

        在追寻这条线索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是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过回想起来,我又有何选择呢?我在巷子中日夜蹲守,直到我的新乞丐同行们的气味已经不再刺激我的鼻子。幸运的是,我的鼻子和我的耐心都得到的应有的奖励。一个我在码头见过的矮人终于从我身边路过,消失在了进入附近一幢建筑的大门里。

        为了不吸引注意,我悄悄摸到门边,靠上去仔细聆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发现里面鸦雀无声,我打开门溜了进去。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除了我昨天跟踪的那个箱子,房间里空无一物,只不过箱子被打开了、里面已经空无一物。然而,我可以听到隐约的话语声从远处传来。跟随着声音的来源,我小心翼翼的走下了酒窖。趴在酒窖冰冷的石阶上,透过微掩的木门,我看到一群矮人围在一个蜷缩着跪着的身影旁边。

        “你知道那些从黑金会偷东西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雷鸣般的嗓音回响在酒窖里把我吓了一跳。我感觉血管中的血停止了流动。我往前挪了挪,想要看清说话者的相貌。确实,他就是我要寻找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矮人夸夸其谈:“一般来说,我会用‘古典’的方式教育你一顿。”他边说边拍打了一下腰上别着的刀。假如我那晚上看到了他惯常使用的凶器,就会立刻认出那是“砍刀”——一个以实际和理智而闻名的矮人。当然,那是在没有人惹到他的情况下……

        随后,从他身后隧道的阴影中出现了一个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东西——一头用金属护甲武装到牙齿的巨型野猪。砍刀的囚犯有一个“简单”的生存方法,他若要重获自由,便只有……击败“针牙爵士”。

        我希望我能够用歌谣记录他的命运。唉,野猪撕咬人肉和骨骼的场景让我依旧感到反胃。因为已经不虚此行,我麻利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消失在了主教广场的巷子中。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砍刀”是那晚聚会的其中一位“嘉宾”。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为什么一个代表信仰的人会和这些罪犯秘密聚会?

  我一夜未眠。在我零碎的休息中夹在着那只野兽给我带来的恐惧感。起床深呼吸的瞬间,我意识到了我急需洗一个澡。不幸的是,我依旧缺乏向路易莎夫人提条件的资格,不敢尝试要求用她的设施来清洗自己。

        我一头扎进了城市中的水路,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重新清醒起来。然后毫不在意旁边的人,肆意的在冰凉的水中游着。我犯了错,在我游回岸上的时候,两个永恒之火的士兵不耐烦地等待着我。他们在我穿衣服的时候谨慎的看着我,“看来我只能和他们走一趟了。”

        在我们最终到达和赫韦德的会面地后,士兵把我塞进了一把简陋的木质椅子。从他们的表现中我能看出他们本以为我会反抗,大概是对这种结局习以为常了。赫韦德从另一扇门中出现,开始表达他对我执行任务拖沓的不满。于是,我向他描绘了大主教与地下帮派头领的会面,并表示还在追查剩下的两名与会者,所以就没有向他报告。我暂时选择隐瞒了第六人的存在。

        他从头到尾一心一意的听我的汇报,虽然还是能让我感到他的不耐烦。赫韦德挥了挥手屏退左右。一袋克朗被扔到了我腿上。“你要是嫌不够多,就怪你自己拖拖拉拉。”虽然我心有不满,但我还是聪明的闭上了嘴。他又一次靠在我身边,问我是否愿意接受一项新的任务,我立刻就答应了。

        “让我来告诉你我最怕什么,”大审讯官说,“根据预言,只要永恒之火只在诺维格瑞内燃烧,它就会保护这个城市。但是预言并没有告诉我们,谁会控制这个城市。”他停顿了一下,“我担心大主教对于财富和权力的贪婪会让教会摇摇欲坠。虽然诺维格瑞现在还处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贾奎斯这个家伙已经从我们这挖走了不少士兵加入了烈焰蔷薇,南下追寻什么荣耀去了,哼。还有,拉多维德王子也快到年纪了,摄政委员会的统治很快就会结束。”

        由于武装力量向南流失以及政治支持的不稳固,赫姆法特必须洗除人们对于永恒之火教会威严不再的流言蜚语。但是,或许更使人困惑的是,担任大主教护卫队的永恒之火信徒与新教众接连消失。虽然赫韦德已经在调查这些失踪,但他被教会警告离这个麻烦远一点。“我不知道教会里还有什么人能信任,”大审讯官说道,“所以我选择你来帮我调查。”我又一次心想,我到底把自己扯进了什么麻烦。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教会对于诺维格瑞的控制比我想象中还要脆弱。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失踪的信徒们都去了哪里?

  鉴于我的钱包终于鼓了一点,我决定去偿还欠路易莎夫人的债款,减轻一点肩上的压力,父亲死后我第一次能直起腰板了。过去几天我在诺维格瑞四处游荡希望能碰到西维德描述的新教徒们。在几天搜索无果后,我正准备另寻出路,我的毅力就得到了奖励。

        我注意到了一群永恒之火的新学徒,跟随他们一路从圣殿岛(注:永恒之火神庙所在地)到了比兹区(注:码头附近,平民居住的下城区)。空气中流动着的是绝望的味道,那些学徒们看起来相当紧张。在我看到他们消失在下水道中后,我立刻怀疑起了他们的目的地。传说中,诺维格瑞有一座地下竞技场很受追求金币、荣誉、或仅仅是寻找无聊世俗生活外的消遣的人欢迎。

        我耐心地等待他们进入竞技场之后才跟上去。门口的守卫脸上都带着特制的面具。为了给我完成任务提供方便,我把还债之后剩下的几枚克朗下了注,刚好是进入竞技场的要求。因为我对选手们不熟悉而且又着急进场,我就随便押了一个外号叫“残翼”的家伙。

        人群们围绕在竞技场上方的护栏一圈激动地等待接下来的对决。在栏杆一端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耐烦的赫姆法特主教,我慢慢向他的方向挪了过去,他看起来十分疲惫。一个我不认识的赤膊男人也向主教走去,他带给我一种有害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我把目光聚焦在竞技场上,同时竖起我的耳朵仔细听他们的对话。

        那些我跟踪的新教徒们走上了竞技场的泥土地,看起来对他们的命运十分迷茫。四个人背对背的站着,手中拿着生锈的铁剑,摆出准备战斗的姿势。这时,一个男人走上了竞技场另一侧的高台。他介绍自己是伊果并欢迎大家来到霍桑二世的竞技场,他的手指向了站在赫姆法特大主教旁边的纹身男子。我现在知道那天会议的赤膊人是谁了,我不知道的名字还有两个。

        “来看看他们能不能从你们最爱的翼手龙口中存活下来,让我们欢迎,残——翼——!”伊果大声的宣布。“砰”的一声,一只长相骇人的龙形生物冲进了竞技场。一眨眼的时间,残翼的尖牙利爪就让它的猎物几乎尸骨无存。血腥的场面让观众们的起哄声震天响。赫姆法特自鸣得意的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霍桑不情愿的扔给他两枚金币。那金币和古德伦收到的一模一样。

        然而,大主教看起来对金币的数量并不满意,他认为四条人命应该换四枚金币。霍桑本来糟糕的情绪一下就爆炸了,“你**给我送来这么弱的选手,根本就不该得到金币,*你*的!”主教发出明显不符合他身份的咆哮,转身气呼呼地离开了竞技场,拿着他那两枚金币。我担心自己逗留的太久,于是收拾我赢到的钱前往我父亲的工作室——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感到舒适放松的地方。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永远不要下注给翼手龙的对手。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为什么永恒之火愿意用教徒的生命换这些金币?

  今天早上,我前往圣殿岛向赫韦德汇报我的发现。我不知道他是否对这些结果感到担忧,就算有,他也没写在脸上。他很认真的听完了我的报告,把一个很有分量的钱包抛给了我便一言不发的示意我离开。我按他的意思离开了,走之前偷偷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他已经消失在了阴影之中。鉴于他的身形,我对于他的脚力感到有些惊讶,然后便返回了我的书房。

        时间刻不容缓,我打开笔记本准备添加这条最新的线索。令我吃惊的是,这一页上居然印了一个女人的唇印!有人不仅在我离开的时候触犯了我的隐私还要给我留下一条信息。但是为什么呢?他们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现在只有一点是显然的,我必须预防未来我的隐私再次受到侵犯。我决定把笔记藏起来,现在看起来就连我的庇护所也逃不过间谍的眼睛。

        从唇印中,我只能得到唯一一个合理的推断——它是由路易莎夫人或者她的女孩中的一个留下的。我想要答案,但是却发现她日常留恋的大厅里空无一人。我本能地开始寻找房间里是否有生命迹象。然后,在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我看到了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安静地独饮。我的行动一定引起了他的注意,但是我却看不到他有任何反应。我不愿意让更多的谜困扰自己于是决定加入他。为了给自己壮壮胆,我从酒吧拿了一瓶伏特加。

        我正准备坐下,却发现这个男人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件不同寻常的头饰。一枚闪亮的尼弗迦德别针表明了他的势力。因此,我决定用他的出身来挑起话题。男人狡猾的一笑,说:“我的名字是杜德里克·略马尔茨,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贝里塔司先生,可以说,我很欣赏你的——笔记。”因为怀疑我的笔记上留的就是他的唇印,我开始好奇到底有多少人看过了我的报告。

        略马尔茨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于是安抚我说没什么好怕的。“我花了很大一笔钱来促成这次会面,沃尔特。不用担心,那个唇印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我雇了一个女孩去你那拿笔记时让她留下的。”我很惊讶他居然愿意和我分享信息。“相信你知道,这家妓院,是暗巷帮的财产,暗巷帮的老大,也就是我的老板,被称为乞丐王”,略马尔茨说道,“我相信我的主人将会成为你的调查目标。”

        为了得到他的帮助,我在他的要求下向他讲述了我的探险经历。当伏特加瓶子见底的时候,他就向我告别然后离开了妓院。但是,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幸运的是,他在椅子上留下了更多指示,我毫不怀疑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道德里科。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我的书房位于暗巷帮的地盘应该考虑转移。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杜德里克到底对我有什么计划?

  我反复地研读那些杜德里克的指示,企图判断出他的真实意图,但是失败了。我需要再次尝试信仰之跃来从近期的混沌中找到秩序。可能是为了安全需要,杜德里克约我在崔托格大门外相见。在我到达之后,视野范围内没有杜德里克的影子,所以我选择在庞塔尔河岸上放松一下。

        轻柔的河流安抚着我的神经,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思从对背叛的担心演变为了晒日光浴的单纯快乐。然而,我的思绪被突然清嗓子的声音拉了回来。杜德里克边走边向我抛来一个金币,正准备站起来的我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追上了金币免得它永远地消失在了庞塔尔河里。

        除了没带帽子,略马尔茨的装束和我们上次碰面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认为他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势力才故意去掉了帽子。我开始认真地研究那枚金币,杜德里克也过来坐在我旁边。“这和我之前见过的任何货币都不一样,”我说,“这一圈文字,说的是,‘辛迪加永不背誓’。”然而,它的意义还是令我费解。这时,杜德里克也承认他对这枚金币的含义一无所知。

        他敷衍地对他的迟到表达的歉意,“这枚金币比想象中难搞到的多了。”看起来,弗朗西斯·贝兰——“乞丐王”——已经向暗巷帮的所有人说明过,让他们无条件接受这类金币去帮助别人完成任务或交易。然而,如果他们没能按承诺完成任务,就是他本人也保护不了他们。当杜德里克希望了解更多细节的时候,他得到的回答是要求他尊重贝兰的判断,无需多言。

        尽管我多次旁敲侧击,杜德里克仍旧只字不提他如何得到的金币。“我不能告诉你它是怎么来的,但是我相信它代表诺维格瑞地下的新秩序,真是令人头大。”我用眼神暗示他,这件事和尼弗迦德不可避免的再次入侵是否有关联。很遗憾,他的扑克脸没有透露任何信息,我收集资料的企图也失败了。

        然而,他还是说明了他对我的计划。我的任务很简单:使用这枚奇怪的金币,找出诺维格瑞新地下势力的最后一位领导者是谁。又一次,我试图问他这个信息为什么对他那么重要。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并表达了对我不够机制圆滑的失望。在他准备离开前,他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可惜,你要又一次重蹈你爷爷的覆辙,可惜。”现在,我开始担心我是不是过于得寸进尺了。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尼弗迦德帝国希望知道如何掌控诺维格瑞的地下世界。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这枚金币会如何帮助我完成任务?

  因为我对于接下来如何调查一片茫然,我一晚上都在码头喝酒搭话,企图找到启发。喝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周围有不少踏浪帮的喽啰们。尽管古德伦本人并不在场,我却认出了那天翻墙的女半身人。从他们刺耳的起哄和祝酒来看,应该是在庆祝她的又一胜利,具体是什么我无从得知。我只希望自己能像他们那样无忧无虑。

        几杯壮胆酒下肚,我走过去在他们桌子的最后一个空位坐下。因为他们忙于欢笑,我的到来既没有被拒绝也没有受到欢迎。我又灌了几杯蜜酒,企图鼓起最后的勇气来看看我的金币有什么用处。

        接下来,我只记得从一间房屋里的干草堆上醒来,脑袋像换成了铁匠的铁砧一样砰砰地响。我终于意识到我是在一个马厩里,然而却不是我熟悉的地方。然后,我发现杜德里克也躺在我旁边。后来我得知,由于我前一天晚上的鲁莽行事,他也被打了个半死。

        不久,一个庞大的身形进入了房间。他衣着华丽,走路有一点跛,大概是旧伤所致。虽然他还一声不发,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最后一个辛迪加领袖。他说自己叫西吉·卢文,但这可骗不了我。即使现在,我也十分确定他不知道我认出了他是瑞达尼亚的迪杰斯特拉伯爵。我父亲的笔记里有他侵袭的画像并怀疑他插手了我爷爷的命运。

        “首先我要感谢你,让我注意到这位杜德里克先生所服务的对象,呸,”迪杰斯特拉啐了一口,显然对尼弗迦德十分厌恶。鉴于他和帝国的“交情”,这并不令我意外。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快速的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做了回想。既然金币还安然无恙的躺在我的口袋里,我应该是决定用杜德里克作为诱饵而没有用金币本身。这招很合理,毕竟杜德里克看过我的笔记,他对我的了解也足够构成威胁。

        这时,迪杰斯特拉用藏在他手杖里的刀片麻利地割开了杜德里克的喉咙,确认他死了之后,便示意我站起来。我被杜德里克的暴死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听他的吩咐。“我希望你能加入我新成立的组织,贝里塔司先生,”迪杰斯特拉说道,“不要问问题,我只需要你无条件的忠诚和信任。”

        尽管我感到了明显的不可靠,迪杰斯特拉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自我父亲死后,我从没感到像现在一样有安全感。我对于自己会从一个有他这样背景的经历的人那里学到什么感到好奇。当下,我决定接受他的邀请。现在,当我又一次在我的书房坐下撰写这本笔记的时候,我对自己的未来不禁产生了一丝的激动之情。

        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诉我,瑞达尼亚前间谍总管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和无情。

        我所要追寻的真相是,我能从自己的新联系人那里了解到什么关于我家族过去的故事?

(全文完)

本文转载来源于:旅法师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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